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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安皱眉,母亲说顾一瑟快快乐乐,二七未过就想要嫁人,俨然恢复往日的神态。
顾一瑟没心没肺,眼中只有财,嫁给谁都?可以高高兴兴过日子。
眼前的人却一心记挂着她。
顾一瑟盯着她,目光紧紧的,与她散漫的性情极为不同。
“没有,我?不过是被小人算计罢了。”请安不承认。
顾一瑟不信,反问她:“你躲在此?处是为躲避谢臣年吗?”
清安没说话,手搭在顾一瑟的肩膀上,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额头上渗出密集的汗水。
“躲避她作甚,不过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养伤罢了。”
顾一瑟上前扶着她,瞧了一眼屋内,“去床上?”
“嗯。”清安垂眸,眼睫轻颤,苍白的肌肤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屋内设施应有尽有,是一个不错的养伤住所。
扶着人躺下后,顾一瑟左右看了一眼,问道:“你怎么来这里?陵寝里的人是谁?”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清安轻叹一声,阖眸间,伤口疼了起来。她惯来隐忍,也没有喊疼。
顾一瑟古怪地盯着她,目光在她身上徘徊,清安察觉不好,伸手摸索被子将自己盖得严实。
“你不热吗?”顾一瑟嘲讽。
清安摇首,“你怎么知晓我?在这里的?”
“猜的,长公?主不哭不闹,日日出来鬼混,我?觉得不对劲。谢臣年只当她与你感?情不好,我?却知晓她对你有特殊的感?情。”顾一瑟搬了凳子坐下,眨眨眼,“长公?主忘了旧事,十年来,确实将你当作亲生女儿疼爱。”
女儿死了不伤心,还跑出去鬼混,这像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清安抿唇笑了,“我?让她不要来了,她却带着陆氏日日过来,谢臣年忙着要紧的事无暇管她。等腾出手来必然会?发现的。”
“也就是说,谢臣年不知道你活着?”顾一瑟抓住重?点,“皇后陵寝里的人是谁?”
“夜白。”清安的声音骤然小了许多,“谢臣年走后,确实来了刺客。或许刺客是谢臣年所为,但我?没有证据,夜白护我?而死。这时,平阳赶来救了我?,夜白已丧,她便将夜白当作我?收敛入棺木。谢臣年心虚,不敢打开棺木检查,匆匆将棺木送去陵寝葬了。”
“平阳知晓你活着?”顾一瑟震惊,“她知晓你活着、她、还趁机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