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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瑟心平气和,与前日大为不同,谢臣年有一瞬的恍惚,她觉得顾一瑟又变回?到曾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心平气和,实则是什么都不在意。
谢臣年坐了下来,顾一瑟吩咐叮叮再拿一份餐具,自己?涮了块肉吃,神色享受。
她越平和,谢臣年就越慌,甚至坐立不安。
叮叮将餐具取来,搁在谢臣年面前,顾一瑟也不开口说话,一味埋头去吃。谢臣年以为她要问清安的事情,可她没有。从头至尾,不说一句话,好似就为了口吃的。
吃到一半,谢臣年的耐性耗尽,她主动开口:“你没有想问的吗?”
“没有。”顾一瑟低垂着眉眼,看都不看一眼。
谢臣年为臣多年,耐心极大,可今日去让她如坐针毡,顾一瑟比废帝都要难缠。
不,她不是难缠,是没有欲望,如同一座泥巴捏的菩萨,没有脾气,没有想法,让人寻不出软肋。
“顾一瑟,我会将承安侯的侯爵给玉家的人。”谢臣年违心说出一句话,她想激怒顾一瑟。
顾一瑟闻言后,面无表情,却放下筷子?,拿起湿帕子?擦擦住唇角,看向谢臣年:“如何做,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不必为了激怒我做违心的事情,我又不是女子?,要侯爵做什么,我与承恩侯早就和离,侯爵的事情轮不到我过问。谢相,不,应该称呼你为陛下了,你得了帝位,我希望你做位明君,善待百姓。”
她的话轻如一阵风,语气更是沉稳,掀不起一丝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