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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先生,门外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晋阳侯府的管事,手里还捧着一个嵌百宝的锦盒。”
晋阳侯?陈霖骁微微蹙眉,这人他知道,前世他入朝的时候这人已经不怎么参政了,据说晋阳侯开始参禅,活的像个出家人似的,出口之言带着禅机。
他也不曾记得自己这人有什么牵扯,若说他们家有点建树的也就晋阳侯世子,名字叫什么来着?
陈霖骁一时想不起,他起身朝着堂屋走去,“请人进来。”
金溪捧着匣子昂首走进来,带着几分傲慢的气息,他今日过来可是恩威并施的,若是陈霖骁识趣那自然少不了好处,若是不听……
一个平头百姓,哪里能和侯府对抗,自然有让他低头的法子。
金溪没将人放在眼里,也并不想行礼,但一进到堂屋里,乍然对上陈霖骁的眸子后,他下意识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就连刚才的傲慢也收了几分,但却一直记得自己是侯府的管事,现在需给他一个下马威才是。
“不知金管事到寒舍有什么事情?”陈霖骁嘴上说的客气,但全身的气势却丝毫没有客气。
更像是他并没有将晋阳侯放在眼里,明明是个百姓为什么会有这样气度和底气?
他的样子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突然就打乱了金溪的想法,再开口的时候底气都没有进门时那么足了。
“我奉我家小侯爷的命令,给姚姑娘送份礼,顺便和公子也说几句知心话。”
这话倒让陈霖骁有些意外,他幽深漆黑的眸子冷淡的盯着人看,愣是给对方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话还没有说出口,额角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明明是阳春三月,可金溪此刻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打湿,他咬牙绷住脸上的神情,才没有露怯。
“哦?我怎么不知内子和小侯爷认识?这份礼只怕内子受之有愧,金管事还是回去吧。”
他说着随手将茶盏放在桌上,说“放”不如说摔在桌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但茶盏里的水却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站在堂屋中间的金溪闻声一哆嗦,脸色也称不上好看,可还是咬着后槽牙挺着。
“公子说笑了,据我了解姚姑娘并没有成亲,如何就成了你的内子?再说我家小侯爷看上姚姑娘也是你们修来的福气,这套白玉嵌红宝的头面,算是给姚姑娘的见面礼,至于你……公子若是识趣,不管是给你某个差事还是给你些钱,都是你这辈子享不完的福,到时候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何苦得罪贵人,到时候人财两空,你哭都没有地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