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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前收的,但什么也没做过。
崔恪迟疑了下,回了声“是”,走近两步想跟她解释,还未开口,便被甄珠端起瓷盘用葡萄砸了满身。
伴随着她拔高拔尖的声调:“是就对了,你还跟我在这儿废什么话,恶心!”
说完往地上狠啐一口,抓起纱帐拭了拭手,身体躺平,不再看他一眼。
崔恪从来没被人这样颐指气使地骂过,不分青红皂白地误解、漫骂,若搁在以前顾及自尊早就走了。
但此刻看着甄珠鼓起的孕肚,人不止有情绪,还有责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半跪在榻边,放下脸面尊严,低声跟她道歉:“婢女的事是我疏忽了,婚前没提早打发出去。”小心翼翼去拉她的手,“收了没用过,珠珠,我只有你。”
之前心中揣测的恶意消了大半,甄珠心里舒服了些,可还觉得委屈,甩开崔恪的手不依不饶,“你收了,你就是脏!”
崔恪望着她叹了声气,翻起旧事辩解:“是你先前骗我说出做过春梦的心里话,还反过来嘲笑我缺女人,饥渴难耐……”
“你这倒打一耙使得溜啊!”甄珠气笑,以眼斜他,“我以前嘲笑你缺女人你就收女人,那我现在嘲笑你没睡过其他女人,你是不是得把府上的婢女都睡了,才能在我面前抬得起头来?”
言辞挑衅,冷嘲热讽,崔恪听得火气又冒,板起脸斥止:“此一时,彼一时,甄珠,你不要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