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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识相。”甄珠哼哼,想必是崔恪给人施压了,当官的就爱仗势欺人。
“娘子,我们的行踪好像暴露了。”翠丫似想起什么,面带苦色,忧心忡忡,“听说上午有将军府的人在畅欢楼外边打听……”
甄珠扶额,“翠丫,你大清早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她跟父亲表明,子时之前定会回来,还找了个婢女戴着帷幔装模作样地进府回房,看来眼下是穿帮了。
“娘子,我敲门了,那崔世子……”翠丫的话没有说完,被甄珠打断接道,“能想到他不会给你什么好脸。”
翠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可不是嘛,她见崔世子披着绯红官袍开门,吓得魂都没了,对方也只冷冷撂下一句,“有什么事,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
想到自家父亲那雷霆之态,甄珠不由长吁短叹:“将来兵挡,土来水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听着还挺有文人风范,但翠丫常听甄珠念书,耳濡目染之下得了几分疏浅学识,轻声提醒:“娘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你知道的多!”甄珠羞恼地瞪了翠丫一眼。
她也想满腹经纶,才高八斗,可惜天生脑袋不好使,拼了老命也做不到啊。
真不知崔恪是吃什么长大的,十六岁考中探花,这还是人吗?
想到昨晚他的恶劣行径,甄珠:他不是人,是禽兽!
第4章不感兴趣
偷摸摸从后门溜进府中,还是在回房的路上被发现了,甄珠被父亲提着进了正厅。
甄渊生得粗犷魁梧,久经沙场二十余年,正色肃容不怒自威。
“珠珠,你昨晚在畅欢楼呆一宿干什么了?”
甄珠的眼睛滴溜溜地转,耸下脑袋寻着措辞:“爹,我……我喝醉了,去了二楼啥也没干。”
甄渊瞥她一眼,自是不大相信。
甄珠掐了下手心,疼得眸中泛泪,可怜兮兮地信口胡诌:“爹,我、我近日学规矩学得腰酸背痛,又喝了点酒,找人按了会摩儿,一不留神睡着了。我真的什么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