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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从小在北地雁门长大,北人豪放不羁,常听妇人嬉笑:“对于郎君,看上就去追,追不到就强,大不了去蹲牢狱,反正先得先爽到。”
怎么个爽法,甄珠不知道。说来丢脸,及笄一年,至今还是处子之身。
跟她一块玩的闺中密友,都已经睡过两个小郎君,时常讲起帐中的那些香yàn • qíng事,听得甄珠又羞又馋。
当今世道民风开放,男女不设大防,不仅恋情自由,若有那看对眼的郎君娘子,情动起来就地交欢也是有的。
甄珠生性顽劣,在不受拘束的雁门边关,更是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甄母脾性柔弱,管她不住。甄父任将军之职,平日忙于军务,对女儿疏于管教。
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被两人散养得如同山野泼猴儿。
甄父为了弥补过失,在四年前被文帝召回长安后,便将甄珠大多关在府中,请来各种教习师傅指导打磨,直到有了点长安淑女的端庄模样,才勉强把她放出。
不是甄珠不想郎君,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每次出门父亲都派好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跟随,她三脚猫的功夫又打他们不过,光在街上闲遛瞎逛,哪能找着人春风一度,享受人生妙事。
好在她已年满十六,也到了该找夫婿的时候。今日春闺放榜,父亲特允她自个出来,邂逅翩翩才子,寻个如意郎君。
不过甄珠不想嫁人,她只想体验一下好友口中的男女之事,有没有听说得那么爽。
想想就兴奋,徐陵这状元她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