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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黎歌正在他的房间里胡闹,说他在房间里呆太久,身子肯定不适,要给他按按肩。
自从上次答应了他那莫名其妙的要求之后,他越发肆无忌惮,每晚都要留到天亮才离开,而且还总会见缝插针地动手动脚。
他跪坐在梅映寒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动作轻柔地按压着,很不得章法。
梅映寒研究着晦涩难懂的经书,提醒他:“用点力。”
黎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给他按了一阵,又慢慢地松懈下来,双手顺着肩背滑下,环着他的腰,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怕碰到他背上的伤,不敢贴得太紧。有些委屈地自顾自说:“君现已是我的人了,可为何还对我这般不冷不热。”
有顷,见梅映寒不回答。他取走他手中的竹简,扔到案上,愤愤地说:“成天就知道研读这《易》,好似真的参透天机。”
梅映寒平静地看了看他,又默默地将竹简回到手中。
黎歌再次给他扔出去,和他对视了一阵,又低下头,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每晚只有两三个时辰能见到你,每次见你都害怕自己入睡得太快,和你说不上两句话。”
梅映寒说:“你说,我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