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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歌慢慢地试探着再向他靠近一分,将头埋在他胸前,先是微微颤抖,渐渐地开始哽咽,紧抓着躺下的被褥,非常自责地说:“我当初没能救下她,现在又救你不了,我真是个废物!”
梅映寒轻抚着他的背说:“你听我说,我这伤少说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你要趁此时机找一个人留在身边。要与他非常亲近,把他当你最看中、最得力的谋士……”
没等梅映寒说完,黎歌突然直起身,朝身后退了半步,背靠抵在墙上,盯着他冷声地说:“你果然要扔下我,去辅佐黎跃!”
“你能不能等我说完?”梅映寒有些无力地看向他,见他脸色苍白,眼神却透着阴狠。便问他:“若我真去帮黎跃,你想如何?”
黎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跟他父亲极为相似的残忍的笑,“我得不到你,他也休想得到!”
一个显而易见的现实摆在面前,不管是黎歌还是其他王的孩子,从小在黎王的影响之下,都有着明显的性格缺陷——太子表面温和,实在嚣张拔扈,只是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就被黎王收拾了;公子跃唯唯诺诺贪生怕死;公子歌则装得最为乖巧,其实疯疯癫癫,同时也完全地继承了他父亲的残暴的一面。
“你为何沉默?为何不反驳?”黎歌跪趴到他身边,侧头看着他,“你们怕了?悔了?决定要重新回到我身边了?”
梅映寒想,无论如何,自己的任务就是要帮他杀了劫,现在劫是找到了,还得想办法除掉。而且若不把他送上王位,自己也没办法从黎王手里脱身。
只好又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我让你找一个人跟在身边,是为了咱们下一步的计划。你父王今日打我这一顿不足矣平息他心中的怒火,照他性格,非得要杀一个举足轻重的人才能气消。你不是说过,太子只被打了顿,不会被废吗?这个时候,咱们就再推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