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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栖谷叹息:“这可如何是好?”
洛向阳静静蹲在船舱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腿,手指着扣着脚下的木板。衣服湿透了,身边滴了一大圈水渍。
两人就这样一人坐一个角落,谁都没说话,也没想去换衣裳,空气似乎都已经凝滞了。
柳栖谷对着河面,时不时喝口酒,心想如果这个时候把他送去华涟身边,华涟对他还一点感情基础也没有,多半行不通。若是把他送去青楼,等他清醒了,肯定会恨死自己……
正头疼时,突然感觉他缓慢地走到自己身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师尊,我能喝酒吗?”
柳栖谷在内心呐喊: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我真的没经验。作为一个社恐,我把我的全部热情和精力都投给了文学创作,母胎单身二十多年,往后余生最大的追求就是要保住还不错的发际线。别看我好像很能写的样子,其实全是纸上谈兵。
“我觉得,”他表面平静地对洛向阳说:“酒这东西,说不定它会让你越来越燥热,你还是别喝了。”
“哦……”洛向阳用有些沙哑又万分压抑地声音回道。
柳栖谷转过头扫了他一眼,见他抱着腿坐在旁边,衣衫凌乱地斜靠在栏杆上,脸颊潮红,额头和胸口都挂着水珠,不知道是水还是汗。他甩开扇子,用“心如止水”挡在他们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