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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春耕他为何要这么做,他不一直想拉拢你吗?皇帝病重,他心中的算盘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还记得是谁告诉你,要找一个庚子年戊子月甲辰日戊辰时的人来跟闲儿通婚的?”
“就是这个至归啊。”
“那么,这个生辰八字的人为何恰恰就是他周春耕的儿子?又为何明明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突然就懂了术数,一来到侯府,就找到了陷害闲儿的妖符?”
许夫人浑身一激灵,撑着身来看向他,“难怪这周金宝一来咱们家,就对闲儿各种献殷勤!他那种成天眠花宿柳的下流胚子,几句话就把咱们闲儿搞得三迷五道的,一门儿心思都扑在了他身上。好狠毒的心呐!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把他赶出去!”
“唉呀——”许侯爷拉她躺下,“这只是猜测,万一不是周春耕干的?咱们这一闹,可不正中了某人的下怀了吗?”
“是啊,万一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在挑拨咱们两家。”
“现在是非常时期,没人想看到咱们两家联姻,”许侯爷唉了口气说:“不过也快了,今日宫里有消息说,那人开始咳血,时日无多了。”
许夫人也是一声叹喟:“终于要熬出头了,希望事成之前,闲儿千万别被那下流胚子给哄骗了去。还说什么一见如故,我一手把他养大,他那性子我最清楚,表面对谁都和和气气,实则心高气傲,心思还重,从不跟人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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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宁王爷,无论如何也得要去会会,”雪落亭说。
他没躺上,只是依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