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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年过去,她自然知晓那样的视线意味着什么样的情感。
前台的客人已经离开的,阿澜去了后厨,店里此刻没什么人,那学生招了招手,叫钰卿过去点单。
随着钰卿的靠近,那人脸色涨红几分,张了张口,想同她说什么话。
钰卿淡然垂眸,长身玉立,于桌前静候,衬衣领口多开了一颗纽扣,与往日的一丝不苟截然不同。而在那领口遮掩之下,点点细小的痕迹若隐若现,既是无心之失,亦是刻意为之。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是因何而来。
那人一愣,随即脸色更红几分,却是闭了口,再不提其他。
这一日的甜品店关的很早。
休息室里,阿澜给钰卿把那纽扣老老实实扣起来,看着她笑:
“我说你今晨怎么不肯将这痕迹消去,就是为了这个?”
钰卿瞥她一眼,点了点头。
阿澜圈住她脖颈:“那人没做什么,不必在意的。”
钰卿抿起唇。
静默片刻后,钰卿道:“他人情感,我不在意。”
她话语幽幽:“我只是不想你在意,可现下看来,是我多虑。”
阿澜:……
她笑着收紧手臂,于她妻子唇上落下一吻,又流连至她耳边,柔声道:
“怎会是多虑。”
方才那些只不过是故作轻松,那学生头一回来这里时阿澜便有所察觉,只是那人除却日日来此,确实什么都没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一阵子,她其实在意得不得了。
今日若不是钰卿出面,她定会找时机同那人旁敲侧击地说上些什么。
“只是若有下一次,不必这样。”阿澜道:“现在人们流行的小物件,戒指什么的,待会儿我们去置办一对,可好?”
来自钰卿的浅浅呼吸扑在颈间,有些痒,阿澜抚上她后脑,等待着下文。
肩膀上传来小小的动静,是钰卿点了点头。
她向来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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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这天起,任谁来到这家店,都会瞧见店主与服务生手上那明晃晃的对戒。店里的客人由此少了好几位,但在不久之后,这家店却在另一层意义上火爆起来。
客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可店主与服务生,还有那只偶尔出现在店里的宠物鸟却似乎从未改变。
直到几年后,店名的古文字被换下,原先的店主与服务生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