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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向女子行了一礼,道:“多谢恩人相救。”
女子笑笑:“不必如此客气,听你声音,你我年岁应相差不大,叫我阿蘅就好。姑娘你呢,该如何称呼?”
“我叫阿澜。”阿澜道,又看向床榻:“我这位受伤的……朋友,她叫钰卿。”
阿蘅微微颔首,道:“这位钰卿……姑娘?”她向阿澜微微偏了偏头,得到阿澜肯定答复后,接着道:“钰卿姑娘她至今未醒,应是中毒较深,余毒还未消尽的缘故。不过阿澜姑娘不必担心,有之前那解药,毒性不会继续扩散。而且与我同居于此的友人很快回来,她回来后,便能彻底治好钰卿姑娘了。”
听了她的话,阿澜彻底安下心来,就她话中另一点问道:“阿蘅姑娘与友人居于栖灵山,那二位可也是半神?姑娘你可也是命君?”
但阿蘅对她所说的这些毫无反应,语气困惑道:“你说的这些,我不太明白,我们只是普通人而已。”
这回答让阿澜很是意外:“可这里是栖灵山,怎会……”
“我知道这也许有些不可思议,”阿蘅道:“但我与友人原本并非居住在此,大约四年之前,因种种机缘巧合才来到此地的。”
“那阿蘅姑娘久居于此,可曾遇到过栖灵山传说中的神明或是半神?”
阿蘅摇了摇头:“这些年间,从外面来的人就只有你和钰卿姑娘,更不用说传言中的神明大人了。对了,今日早些时候,我还……”
她话没说完,屋中突然传来一阵空灵悠长的回响,声源来自阿蘅胸前的吊坠,那是一支用白色羽毛制成的短笛,正轻轻震动着,发出微弱的亮光。
阿蘅整个人明显高兴起来:“我朋友回来了,阿澜姑娘先在此稍候,我去接一接她。”说着便站起身,撑着竹杖出了门。
阿澜跟着她一起出去,目送阿蘅的身影消失于梅林之中。
笛声一响,阿蘅便知友人回来,想来那羽笛应是一种通信的器具。有这样的法宝,却还说自己是普通人吗。
一盏茶的工夫后,阿蘅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阿澜视野之中,在她身边的是一位阿澜有些眼熟的绿衣女子,正扶着阿蘅手臂,与她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