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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方小院便既有了烟火,又有了人情,阿澜很喜欢,钰卿也不讨厌。
破旧的院子于是变成了新家。
什么都很好,唯有一点时不时会令钰卿不顺心。
隔三差五地,扶承也会前来拜访。
有时他遣人拉过来一车米面,可两人家中已有许多人送的粮食,根本不缺。
有时他又搜罗了一堆阆城姑娘们最喜爱的胭脂水粉,但阿澜平时向来不用这些,果断拒绝。
又有一次扶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刚断奶的小黄狗,刚托着它进了门,想说留给二人看家护院,但阿青却立即感觉自己地位受到威胁,毫不留情地啄着小黄狗的尾巴尖,将一人一狗往外门外赶。
扶承再一次被请了出去,小黄狗受了惊,呜呜叫唤着,泪眼汪汪。
扶承也……扶承欲哭无泪。
阿澜拒绝之意明显,可扶承仍不放弃,干脆什么也不带,上门做客。
陈家老板娘刚好也在,她捧着一把瓜子嗑,瓜子尖对着扶承打趣:
“少族长可真是锲而不舍,但姑娘心可不是金石,不是只要精诚所至就能为开的。”
她这话基本上是挑明了扶承心意,也算是拐着弯叫扶承放弃。这些时日相处她早将阿澜当做自家妹妹,妹妹对扶承无意,她肯定要帮她挡一挡这烂桃花,即便这烂桃花是扶氏的少族长。
扶承却自动略去叫他放弃的那一层意思,只羞赧于心意被挑明,涨红了脸,偷偷去看阿澜表情。
可阿澜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