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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交谈起来,很快变得熟络。男人名叫伊万。酒过三巡,大家都有了醉意,罗道夫斯夸赞着伊万的决斗技巧,伊万十分得意,给他示范了许多咒语。“伊万兄弟,你昨天说的那个不可战胜的魔杖,是在吹牛吧?”
伊万络腮胡子下的脸涨得通红,狠狠地瞪了罗道夫斯一眼:“哼,没见识。”罗道夫斯有心引导他继续说下去,但伊万看似醉了,嘴却严得很,一句也不肯多说。罗道夫斯也不着急。时间到了11月,每天罗道夫斯都会请伊万喝酒,终于有一天,伊万吐露了那个秘密:“……罗道夫斯兄弟,不知道你们英国有没有这个传说,”他警觉地左右看了一眼,“……老魔杖?”
罗道夫斯心中一惊,但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知道,那是一个滑稽的寓言故事,不是吗?”伊万不屑地摇摇头,压低声音说:“老魔杖是真实存在的!”然后他又不肯说了。
老魔杖的故事他和拉布斯坦在小时候就听了无数遍,但从来都没有把它放在心上,战无不胜的魔杖听起来就像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和死神一样虚无。但在前不久,黑魔王突然对这个传说产生了兴趣,他曾经提到过一句。罗道夫斯对于黑魔王没有他的妻子那么痴迷,但也相信黑魔王可怕的判断力和见识。而自从认识伊万后,那种模糊的渴望渐渐清晰起来,在他的心里,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慢慢滋长: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可以在黑魔王之前拿到老魔杖?
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念头的罗道夫斯十分惊恐,并努力想让这个想法滚出自己的脑子。但没有用,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每天都要去请那个愚蠢的俄罗斯人喝酒。也许有可能,只是可能,他得到了老魔杖,战无不胜的魔杖,甚至……胜过黑魔王?
终于有一天,机遇之神眷顾了他。一天晚上,伊万酩酊大醉,瘫在吧台上,魔杖就插在他的腰间。罗道夫斯心念一动,他努力控制自己,毕竟谁也不知道这支魔杖是否真的就是传说中的老魔杖。他虽然这样想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采取了行动,他迅速地把伊万的魔杖拔出来,放到了自己的大衣里。罗道夫斯心怦怦直跳,他腾地站了起来,结清了账单,一头扎进夜色里。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狂喜,忍不住在路上就把魔杖拿了出来。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这支有些沉重的魔杖中似乎真切蕴藏着巨大的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流入自己的手中。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面目凶恶了起来,如果伊万发现自己的魔杖丢了,吵嚷起来,让黑魔王知道了怎么办?先不论老魔杖是否是真的,黑魔王绝对不会容忍有野心的仆人。罗道夫斯停了下来,转头往酒馆走去。他刚走到酒馆门口,正好遇到伊万气势汹汹地扑了出来,他见到罗道夫斯,愤怒地咆哮着:“可耻的小偷!”他手里抓着另一只魔杖,显然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罗道夫斯有意要测试一下新魔杖的威力,两个人又一次开始了决斗。
十几招之后,绿光击中了伊万的胸口,他怒目圆睁,向后倒去,倒在了街道上,死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告诉其他人他是一个泥巴种就行。最重要的是,他拿到了不会被打败的老魔杖!他成为了死亡的主人!
狂喜的罗道夫斯冒着细雨回到了住处,他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有了老魔杖,他就是天底下最强大的人啦!他压抑住内心的喜悦,打算再找几个人试试手。正好贝拉特里克斯回来了,罗道夫斯原本对她百依百顺,此时有了老魔杖在手,不由得对于贝拉跋扈的脾气生出了厌烦嫌弃的念头,语气也顶撞起来。
贝拉特里克斯从来没在罗道夫斯这里受过这种气,没几句,两个人就吵起来了。突然之间,拉布斯坦匆匆冲进来,他不顾正剑拔弩张的两人,一把拉过罗道夫斯,对哥哥说道:“你拿了老魔杖是吗?”
“老魔杖?”贝拉不可置信地尖叫了起来,罗道夫斯心中暗骂弟弟实在太莽撞了。贝拉特里克斯一把拽住罗道夫斯的袖子,说:“真的吗,罗道夫斯?这可是大功一件啊!”她眼睛闪闪发光,嘴角含笑。罗道夫斯愤怒地甩开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贝拉浑然不觉,自言自语道:“……快把它献给主人吧!他会更加重用我们的!”
罗道夫斯知道贝拉一定会告诉黑魔王的,一定会的!她从来就是这样!她从来就这样的我行我素,只想着黑魔王,从来没想过罗道夫斯愿不愿意!
罗道夫斯冰冷地说:“我自会禀告黑魔王的,贝拉。”贝拉特里克斯奇怪地看了罗道夫斯一眼,她那野兽一般的直觉察觉到了罗道夫斯的意图,她大叫一声,跳到了一边,一道绿光砸在了刚刚她站着的地板上。贝拉特里克斯极其迅速地一转,幻影移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