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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
女贞路四号的垃圾桶里,一封未拆开的信。
亲爱的佩妮:
你好。希望你还记得我。十分抱歉这样唐突地打扰你。只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还有你的丈夫和儿子。
恭喜你们一家获得了高尔夫家庭赛的冠军,你的儿子很结实,很健康,看起来很可爱。我很喜欢他,但是很遗憾不知道他多大了?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顺便记起两周之后是哈利的生日。可以请你替我转达我的祝福吗?冒昧地随信附上一张支票,希望你能替我给你的儿子还有哈利买一份礼物,我不知道他们喜欢什么,所以只能麻烦你了,再次致歉。
最后祝愿你们一家幸福。
忠诚的
蕾娜·玛格丽特·采尼
附:不必给我回信,我这里无法收到。
……
1995年7月,飞往伦敦的航班上,衣着得体的空姐用职业化的温柔语气轻轻呼唤着:“女士?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请收起小桌板。”
“噢,好的。”从睡梦中惊醒的女人动作迅速地把小桌板上摆放的几张纸收起来。
那是两封信。一封来自英国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另一封则是英国魔法部给这位女士的邀请。
十九年,十九年没有回来了!三十五岁的蕾娜·采尼头靠在飞机冰冷的舷窗上,望着久别的故土。她顺手把松散的黑发重新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将那两封信塞进手提包里,翡翠耳坠轻轻摇晃着。
十九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就像雨水滚过荷叶。她的容颜和离开时相比,并没有增加几条皱纹。然而,就像在阳光下暴晒的白纸,纵使上面没有写什么,日久天长,白纸也会慢慢泛黄。1995年的采尼女士不再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小女孩了,她此时更像她忧郁神秘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