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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飞舟上的楚露放下手，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为师能有什么事？一位路过的修士而已。”

姜羽凝瞥了眼她沾血的衣襟，慢半拍地把疑问咽下去：“可……师尊没事就好。”

“哼，为师先去休息，没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

本就憋屈的楚露看见她，立刻想到姜绾绾，又想到是为了她给姜绾绾一个小小的教训，瞬间不悦起来。

她轻哼一声，冷淡地拂袖离开：“你修为还是低了，回了宗门就安心修炼，不要想那么乱七八糟的。”

仔细想想，她新收的这个徒弟，修为居然还比不上那个姜绾绾。

她当时是怎么想到要收她为徒的？

楚露越想越生气，回到飞舟内直接把门合上。

“是，师尊。”

姜羽凝低垂着头，假装没听见她语气里的冷淡，恭敬地应道。

等她进了房间，姜羽凝立刻捏紧拳头，死死咬住唇瓣。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那么短的时间里，楚露这个老女人就开始冷淡起来。

她神经质地咬着唇瓣，怎么也想不通，最终只能愤恨地跺脚。

……

“咳咳咳……”

某处林海，黑袍身影闪现，扶着树干剧烈地咳起来，最后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他抬起手，黑袍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做工精细的雾青色云锦衣衫，宽大的袖口上绣着几朵素雅的幽兰。

傅宴抬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垂眸望着指尖的血，神色淡淡。

还好，反噬倒没有他想的那么强。

只是……

他扯开衣襟，白皙的胸口处隐约露出些许樱红，但更引人注目的心脏处随着呼吸起伏的繁复纹路。

似首尾相连的符文，紧紧地束缚着什么。

而此刻，最外围的漆黑纹路隐隐有溃散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