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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让人想知道,皇宫的某处许是有前人留下的信物?
空荡的宫殿,曾经又发生过哪些悲欢故事?
幽暗的小道,如今杂草丛生,过去的几百年,曾经有哪些天潢贵胄在此留下脚印。
我们在等,等新的悲欢,等旧人离去新人再来。等若干年后,尘归尘,土归土。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1】
放下画笔,徐逃坐在垫子上,斜靠着柱子。
有宫人递过来点心和茶水。
眼下亭子里服侍的宫人不多,不少人已经各自忙活其他的去了。
许久不曾这样在屋外放风,方才徐逃望着湖面回想起许多事情,随口留下等会各自可以去边上走走玩玩,不必都留在这边侯着的话。
身边的丫头年纪都不大,一两个时辰过去,人竟是越走越多,还有些越走越远的趋势。
那边有几个丫头在小心地拉着那小舟,似乎想划舟去湖中心把另一条舟拉回来,在那里围着嘀咕着什么。
远处还有两个丫头围着个破败的秋千转。
徐逃看着眼前这幅画,思绪飘远。
感觉手腕隐隐作痛,比起琴、棋、书,她并不善作画。
湖面一片苍茫,起初雾气朦胧,现下日头当下,碎光在碧波中浮动。
但她绘,堪称毫无意象……
许是从清晨到正午,光线变化得有些大,影响了自己的发挥了吧。
先前那位宫廷画师是怎么点评她的画作的来着?
“殿下这画,写实不写生,情景分离,画风生硬,白白浪费了此情此景啊!”
……此后她便鲜少作画了。
“听闻沈提督的画工甚佳,本宫这画也不知怎么,看起来有些……怪异?”徐逃静了一瞬,“你遣人去司礼监那处问问,沈提督可有空来提点提点。”
念文也静了一瞬,沈戚向来为陛下所防范,况且前几日才因画不出那位前朝公主的画像而被罚。
巴结沈戚的人不少,但娘娘向来知多管少,一副高人风范,与世无争之态,为何在这个当头凑上去……?
徐逃一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念文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用过午膳再去吧。中午大家便在这里吃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