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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心思活络,头脑机灵的兄长大抵上是不知道方才他急于反驳回话的模样看起来,甚蠢。
“好好好,亲妹之礼,亲妹之礼。
我是你亲妹子,我怎不见你待我这般有礼?!
你可害怕我在宫中日子无聊,为我成日里奔走买来各色各样的机巧玩意儿?!
你亲妹子我也是喜欢打扮的,你可为了我去这铺子之中买各样不菲的布料裁制新衣?!
说起来,我也纳闷,原先我兄长绫罗锦缎都不识得,可如今却能分辨这蜀锦,识得苏绣了
先前我挨罚,也不见兄长巴巴赶来为我挨手板子,
怎的我与郁家妹妹一道受罚,兄长便挺身而出了?!
以前,你总教导我要端庄规矩,自打郁家妹妹成了我的伴读,我二人日日玩在一处,
她上树,你便夸她身手敏捷,不愧为将门之女,
她上屋顶,你便仔细叮嘱她莫要摔倒
你便是待她不一样,不知你是真的不自知,还是在假装”
萧与卿妙语连珠,这连环炮一般的问法让萧疏阔一时之间难以招架,
对于自家妹妹的问题,萧疏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答,也不知该怎么答,
最后,他撂下一句“不识好歹,心口胡沁。”便扬长而去了。
回到了九朝宫后,萧疏阔是书也看不进去,饭菜也进的不香了,
他心中反复回荡着方才萧与卿与他说的那几句话,
“九岁,九岁又何妨”
“你待她就是不一样”
他跟着萧与卿所说,将自己的心思重新捋了一遍。
或许,萧与卿说得没错,他待郁璟和当真是不同的。
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被这灵气逼人的小女孩儿吸引了目光。
而后,这小女孩儿成为了自己亲妹的伴读,朝夕相处之中,他更是觉得她非同寻常。
她出身不凡,在家中是被捧在手心之中的明珠,但其身上,却半点见不到娇骄之气。
她父辈从武,故而她的身上也带着些许武将的洒脱,肆意与不羁。
她聪明,机灵,却护短的紧,她回护他兄妹二人。
那日将她送回永毅侯府之时,
二人同坐在马车之中,她所说的话还在耳边,
“若是我心仪之人喜欢游山玩水,那便正好与我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