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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上至淑妃娘娘以及郁璟和,下至太医以及其他侍女,皆是低头垂目,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皇太后端坐在正位,悠闲自得地喝着茶。
“今日当值的太医均在此处,你们且说说现下瑛常在的身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
瑛常在腹中的龙胎究竟是因为何种缘故没的。”
皇太后的声音冷冷的,这院子里还在行刑,太医们心里怎能不畏惧不紧张呢?
众人沉默了片刻,
便由那位一直照顾瑛常在胎象的太医先开了口:
“回禀皇太后娘娘,瑛常在的胎象一直是由臣照料的,臣愿拿身家性命以及齐氏一族发誓,
瑛常在在今日小产之前,并未由任何胎象不稳或是身体抱恙的情况,
臣每每请脉之后,都记录在侧,安胎药的方子,臣亲手书写的病案都可查证。”
齐太医一副坦荡的模样,郁璟和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抹敬佩之意。
以前只知太医院的李太医人品贵重,今日一看,这齐太医倒也是个悬壶济世的好太医呢。
“那,齐太医的意思是说,瑛常在腹中的皇嗣便是无缘无故,悄无踪迹地掉了?”
皇太后此番来,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旁的话,借口也好,理由也罢,
她一概不想听也一概不想理会。
齐太医开始冒起了冷汗,心中思虑万千,
方才皇太后对瑛常在的贴身之人出手,
此时会不会一怒之下,也将自己治罪?
身处高位便是这样,下面的人生与死均在高位人的一念之间。
李太医瞧出了齐太医脸色的异常,连忙站出来相帮,
“回禀太后,方才臣诊脉发现一个古怪之处。
瑛常在的脉象沉迟无力,且舌苔发白,齿痕明显,这便是体内寒湿的缘故。
且方才针灸之时,臣在一旁细细观察,
行针之时颇为不畅,收缩挛急,想来应该是凝滞经脉,寒气侵入经脉了。
女人怀胎本就与平常不同,若是按照齐太医方才所说进行推断”
李太医说着说着,便停了话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轻轻捻着手指,紧蹙眉头,忽而目光看向齐太医,问道:
“齐太医,你上一次为瑛常在例行请脉,在何时?”
“三日之前。”齐太医笃定地回答道。
“三日,三日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