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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地笑了笑,残缺的身体和她贴得更紧,可是他却不会有任何欲望。因为他没了外物,就只是一个讨人欢喜的工具。
他或许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做出该有的反应,比如她撩拨他的时候,比如她暗示他的时候。
她的心肝,总是带着这层忧愁。
所以他这幅湿漉漉的样子,让人很难不把自己所拥有的东西都给他,只要能让他开心。
只是抱得太紧的时候,给他金银,给他权位,都是要他退开。
他抱着她,就是只在向她这个人讨要。
但是她这个人又有什么呢?除了权位,就只有自己。
他不在乎权位,可是他要的完整的心,她给不起。
多可笑又多荒谬,她攀上了帝座,是至高无上的帝王,却在他的凝视中,落得个一无是处。
如果在所谓都最好的时光感受不到快乐,那么人生是否一直都是下坡路?
比起他,她得到的这些,又有多重要?
衡量不了的,人心不足,得陇望蜀,总是得不到的,总是失之交臂的,才最窝心。
“我好像从没和你说起过我入宫前的事。”
终于是萧齐不忍心让她在他的苦海中悲伤,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以为你不愿说的。”
魏怀恩用指尖描摹他的唇形,等他说下去。
“以前不愿意,因为我讨厌那个家。
不许点灯,不许享乐,不许走亲访友怕被坏了声名,也不许我天冷加衣怕我意志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