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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仿佛得救般的感觉和当年被剥光衣服任人羞辱的时候,严维光披在他身上的长袍给他的感觉很像很像。
不管目的如何,都让他觉得安心,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必再暴露在空气中,觉得至少有人把他当成一个人来看待。
虽然她还是讨厌他。
可是怎么办呢,只是这一点点的好,都让他觉得她与他之间隔山隔海的距离,靠近了微光般的一丝,足够撑着他继续。
接下来的几日里,品言一直觉得东家憋着一股气,平时最温柔不过的人,居然会说:“烦死了”。
“东家,咱们不回府吗?”
学生已经走尽了,孟可舒还坐在琴案前沉思,品言中午吃得少,现下已经琢磨着府里的晚膳是什么了。
“回,这就回……”
孟可舒长长叹了口气,紧接着和品言异口同声说了句:
“烦死了。”
“好啊你这丫头,居然学我说话!”
被品言嘻嘻笑声逗得精神了不少的孟可舒假意要打她,但是品言躲闪更快。
“怎么了东家,可不带生气的啊,哈哈哈。”
孟可舒的颓丧主要是因为甩不掉的厉空。
自那日之后,只要在府上,他就穿着那身在她眼前晃,最多披一件聊胜于无的绿纱衣,看多了的孟可舒都已经能视若无睹。
但是昨天二月初二,府学事多,她多留了一会,品言就过来说主子坐着马车过来接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