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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萧齐今天只是来谈感情,才是真的触到她的霉头,再无转圜之机。
“是谁惹了您不快?奴才或许可以替主子分忧?”
萧齐看她这几日雪片一样飞出去的密信,大概猜到了她要做的事情遇上了阻碍。
暗中探查是他能帮到她的地方,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让她多说几句,至少让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回到主子和心腹的地步。
“还能是谁……”
这个话题对魏怀恩而言,只有和萧齐独处的时候才能说上几句。
“还不是牵扯到明州的士族在我还没动身的时候就要对我施压,以前鹌鹑似的好像持中不偏帮,其实就是端王的后手。
我真不明白,祖宗哪有那么重要?他们一个个酒囊饭袋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哪有什么真本事?
真英雄自然人人敬仰,可是让家族蒙羞的人比比皆是,他们想借祖宗荫蔽抬高自己,祖宗若是在世,说不定先要亲手清理门户。”
萧齐自然知道魏怀恩没有提名提姓骂的人是哪几个,心里暗暗记了几笔,然后劝慰道:
“主子宽心,他们的宗族传承在明州,自然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怕站错了队累及满门。奴才明日就想办法去敲打他们一遍,让他们不敢阻碍主子的剿匪大计。”
“宗族是为了传承吗?”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魏怀恩,让她跳出了和那些庸人拉扯的乱局,把这场混乱的纠缠理清了不少。
“自我父皇上位以来,犁尽的门庭不止百个,扶持的家族更不可计数。他们的宗族明明就是为了巩固利益的一套东西。
最后不是成了树大根深盘踞一方的地头蛇,就是裙带交错成了猖狂党派,本宫不愿意维护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敢明目张胆隐瞒情况影响我的筹备。
好,真好。我看他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他们竟敢欺瞒您?”
萧齐也皱起了眉头,在心里已经动了刀剑。
“怎么,你也是去过北境州府的人,还不知道下面人做账平案的本事吗?”
这些事说起来虽然窝火,但是对着萧齐,魏怀恩有一种教导的成就感。
因为萧齐是她的白纸,他的想法,他的观念,全都因为她而塑造,他只会倾听,然后用她的视角去帮她解决问题,永远可靠,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