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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阮雁公子,上官大人,还有门客里的那几位,全都入不了您的眼吗?萧齐就是个废人啊!”
“水镜!”
魏怀恩罕见地对水镜皱起了眉头:“不许你这样说他。”
水镜跪在地上倔强地梗着脖子,哪怕知道她不愿听也要把话讲完:
“萧齐就是配不上主子的垂青,您要赏他金银,赏他地位都可以,唯独不能让他玷污了您!”
她含着眼泪跪行过来抓住了魏怀恩的双手,怆然道:
“皇后娘娘和我娘一直嘱咐我要好好照顾您长大,让您开心,让您舒心。您要做的事水镜从没有说一个不字,因为只要是您要的东西,就都应该是您的,哪怕您要做女帝,水镜也会尽全力帮您。
可是您是公主啊,是皇后娘娘千娇万宠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公主啊,您该有最好的人生,您该拥有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来相配,为什么您要轻贱自己,去亲近一个阉人呢?”
她的眼泪滴在床上洇出晕影,满眼的泪水如同镜子一样映照着无措的魏怀恩。因为魏怀恩想起了很小的时候,水镜被赐名的原因。
她原本是那样爱哭的小姑娘,却因为责任和嘱托而在这么多年里再也没有露出脆弱。
萧齐听见动静先睁开了眼睛,肌肤相贴的前胸已经出了一层汗,但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的手正在魏怀恩的衣衫下扣着她的腰,甚至只要再向上半个手掌的距离就是大逆不道。
他慌忙撑起身子,抽出手来站在了床下,也顾不上水镜那边如何反应,忙着寻找昨晚被魏怀恩扔在地毯上的发簪和衣服。
魏怀恩也是很久没有睡得这样熟,即使在她习惯醒来的时间又睁开了眼睛,还是没抵挡住诱惑又来了一觉。
在萧齐把右臂从她腰下抽出来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不太适应光线,眯着眼睛坐起来问:
“萧齐,什么时辰了?”
萧齐正在穿靴子,还没说话,冷眼立在不远处的水镜一边盯着萧齐,一边抢先一步回答道:
“辰时过半了,殿下,再不整理就要误了时辰了。”
“什么时辰?今日有什么事?”
她没清醒,连说话声都哑着,倒是让萧齐暂时忘记了此刻的窘迫,又想起她睡在他怀里的温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