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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的太多,割舍得太多,这剩下这一点点的活气,全都留给了他。
因为除了他,没有一个人的爱意能够经得起这样的若即若离和公私分明,爱人之间总追求对方的“破例”,又怎么可能接受对方的忽视和不在乎。
可就算魏怀恩连喜欢都没有亲口承认过,萧齐也不会心生不甘,更不会忘乎所以地去问魏怀恩他到底算什么。
因为只要魏怀恩不多的温柔是对他,哪怕很久才能有机会触碰她,就已经足够。甚至在摸索到这个规律的时候,萧齐就彻底松了一口气。
在森严宫规之中浸淫的人,无时无刻不在发现规矩,遵守规矩,自由是危险,限制才让他心安。
所以他确定这个时候他可以爱她,不用遮掩,不用忍耐,她允许了。
“没有。”
萧齐摇摇头,下巴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脊背,又灵活地拆散她的头发,几下就束成了和他一样的发髻。
“奴才不是在笑主子,是觉得主子不必这样事事认真。”
纱帽戴在她头上,魏怀恩看着他正认真为自己系帽绳的凤眸,听他用琴音一样的声线继续说:
“主子学会穿戴内侍服又有什么用,这种小事自然有奴才帮您。”
系好了,他退后一步检查了一遍,确定她从上到下整整齐齐之后,揣起手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