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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宫的时候,哪个宫人没受过乐公公的提点,您眼力过人,对小人有印象是自然。”
萧齐恭敬得挑不出一丝错,哪怕现在是乐公公需要借助萧齐了解虎卫营的情况,他也谦卑得像是没有丝毫主见全靠上级命令办事的小内侍。
宫中的大太监都有喜欢凌虐新宫人的嗜好。当年要不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勒死了想把自己送到乐公公房中去讨好的内侍,他和乐公公之间,就绝不会只是眼熟这么简单。
但他也知道太子跟前的红人说不定就是自己的继任。
脸上就挂上了比长辈还亲切的笑容。
“难为你这孩子嘴甜,今后玄羽司里自然是你们年轻人的场子,但有一点,小子别怪咱家没提醒过你。”
他向天拱了拱手:“那位才是咱们这起子人要忠心耿耿侍奉的主子,以后玄羽司里面各处来的人都会有,但是谁要是忘了自己的主子,咱家也救不了!”
“是,小人受教,多谢公公。”
萧齐深深拜下。
那次夜谈之后,魏怀恩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萧齐。
其实严格来说萧齐已经领了玄羽司副司使的差事,不必在东宫里日日点卯,但是魏怀恩也一直没有再提拔内侍到近前。
朝堂上自然为玄羽司的增设争吵了好一段时间,于太傅更是恨铁不成钢地来东宫骂了她好几次,还联合了许多反对皇权扩张,阉人弄权的臣子联名上书了几回。
可惜,就算于太傅身正如松,其他人也根本无法在玄羽司的探查渗透中抗住。
宦海沉浮,谁家没有说不得的阴私和不堪,只是曾经没有任何证据,就都能梗着脖子大言不惭。
但是现在,根本没有人知道皇帝到底通过玄羽司掌握了多少东西,更不知道哪天君王就会针对某件事开始发落。
渐渐地人人自危,到最后连还敢发声的御史台和为数不多的几位官员的声音也被其他人劝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