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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知主子喜好,怎么让主子欢心?”萧齐把帕子盖在她的手上,探手过去拿了已经冷掉的茶水倒了一点在帕子上。
魏怀恩没说话,由着他就着茶水把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感觉有些奇怪,她应该斥责他,但他专注的神色让她安静下来,甚至被他纤长的睫毛分走了注意力。
“只要能让主子过得舒服的宫人,没有一个不是在猜测着主子的心意过活。”
萧齐依然拉着她的手不放,明明跪在她的床下,他眼中的东西却让魏怀恩一直想要往床里躲。
“况且阖宫上下都知道公主殿下不喜被人揣测,这难道就不是另一种揣测了吗?”
“你要做什么?放肆!”
魏怀恩用力一拉,没想到萧齐顺着她的力道悬在她上方,像一条毒蛇一样用气息就慑住了猎物。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帮她盖好被子,便站起身来拉上帐幔,捡起地上的帽子站到了守夜的位置。
“扑通,扑通……”
魏怀恩把还有些凉意的手覆在了心口上,仗着帐幔遮挡看向萧齐,又在萧齐一丝不苟地戴好帽子之后看过来时心虚地闭上眼睛。
“奴才不是放肆,奴才只想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萧齐用刚好能让她听清的声音说着,他的声线虽不似男子厚重,却像琴音一样悦耳。
魏怀恩攥紧了被子,连面对皇帝都面不改色的她,居然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触及她底线的奴才。
她翻过身去背对着他,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反正这是个得力的助手,定远侯那边的事情倒也多亏他今晚就能查出那几日的动向,赶得上明天朝会上就可以对那些人发难。
睡了睡了,魏怀恩,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萧齐再让你不快,就换一个人提拔。
帐幔中呼吸渐渐悠长,萧齐也向后靠在柱子上半眯起了眼睛。
今晚是他冒进了,但是主子夸了他,他自己去讨一些赏赐不也是应该的吗?现在他又多了解到了一点。
她也只是个花架子而已。他知道她只对他一人如此,但是为什么呢?就算她的身份不允许她有太多纠缠,但……
总不该轮到他这个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