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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当然不舒服,他的马术只不过是稀松,能抗一夜已经是极限,再说他那难以启齿的残疾,若不是他意志坚强,或许连步子都难以迈开。
但他垂着头上前回道:“奴才无事,只是刚下马有些不适应,请殿下不要怪罪。”
“别硬撑了,你脸都白了还撒谎做什么?和虎卫营那几个人一起先回东宫去,和人家好好学学怎么骑马。”
魏怀恩招招手,从虎卫营里点了几个人和萧齐一起,又命令其他人速回将军府给舅舅江玦报平安。
萧齐脸色苍白站在原地,股间的疼痛和魏怀恩的皱眉狠狠刺伤了他的自尊,让他又一次清楚地被自己阉人的身份抽了一耳光。
今日略有阴云,已经走远的魏怀恩昂首阔步,头上那金冠在不亮的天光中也能熠熠生辉。她和他岂止是云泥之别?
以前悄悄把她当成自己向上爬的念想的时候,萧齐还能从那些“主子们都爱美人”的宫人之间的幻想里得到些安慰,以为只要自己不弄坏这层皮,就能得到她的怜惜。
现在回想,才知道自己有多荒唐。
他这样的奴才,在后宫之中蝇营狗苟太久,早就忘了立在天地山河之间是怎样的感受,也早就忘了他的全部世界在她眼中都不值一提。
再好的奴才,也不过是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