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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王竟夕的心好像被重物撞击了一般,疼痛难忍,而之前的梦境似乎浮现在她眼前,让她脸色煞白。可这真的就是王竟瑶的玉佩,不是落于险境,玉佩绝不可能离身。
送信的胡女又道:“公主无须担忧王家二娘子,只需将太子及太子妃送出通化门,王家二娘子自会安全归来。公主千万别想着让裴将军或者府中的虎贲飞骑去寻人,那就真真是害了王二娘子。”
王竟夕冷冷地看着胡人娘子,最终还是说道:“明日末正,让你家主子准备好,告诉你家主子,若是竟瑶有个好歹,他的下场想必会很难看!”
王竟夕一夜无眠,心乱如麻。自己一直当成兄长的太子,竟然劫持了自己的妹妹要挟自己!原来这么些年的情谊,她不过是他可利用的棋子罢了!原来对他就没有男女之情,如今连兄妹之情也消磨殆尽了。她的无眠,更多的是如何将宇文颢放出城去,如何救回王竟瑶。
翌日午正二刻,她在殿中只留下芸香、平乐和她的婢女。
不多时,芸香出了殿门道:“昨夜公主一夜睡不安稳,还魇着了,平乐县主待公主安睡后再出王府。公主道天寒地冻的,叫县主车夫现将公主车舆置于寝殿门口,随后送县主离去。县主离去时切莫发出声响,扰了公主的好眠。”
未初,县主和她的婢女坐上车舆往东宫去了。
“竟夕,我们出来了!可我为何心慌得厉害,这样能就竟瑶救回么?”平乐的手止不住地微微有些抖。
王竟夕握住她的手道:“平乐你安心,王爷若是知晓也不会归罪于你。”
昨夜京中北风紧了一夜。一夜大雪,今晨地上便有一尺多厚,如今天上仍是搓绵扯絮一般。
出入东宫仅有嘉德门一处可通行,其他五门均已关闭,侍卫均守卫在嘉德门。任何人若是想出入嘉德门,须得禁军大将军裴元轩的允准。宇文颢和史思思被锁在了明德殿的正殿,而两名侍妾柳如月和杜欣睿被锁在了偏殿。真真是被困死在东宫。
谁都知晓王竟夕是定北王心尖上的人。嘉德门监门将军又见得她手中还有盖了定北王印鉴的令函,立刻恭恭敬敬地让她车舆入了嘉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