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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娘子还在未醒来?”
“娘子回府后按照您的吩咐,在她寝殿内一直焚着安神香,如今还在睡中。”
定北王一言不发便走向寝殿。刚才为避免她得见血腥,自己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昏睡过去,又恐她醒得太早不明就里的担忧,便嘱咐用了安神香,让她睡上几个时辰。
如今定北王望着王竟夕安睡中有些微红的面庞,他心中阵阵暖意。这姑娘毫不犹豫地就喝下那杯自以为的毒酒,她这是用命来换他的生路。想到这,他不觉伸出手来,轻轻地抚着她的眉。
汪福全芸香等侍候的人在定北王坐下时便都悄悄退去了,只有不长眼的雪豹虚闭着双眼,躺在王竟夕的床前。
“夕夕,夕夕!”定北王低低地唤着她,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吓到她。
王竟夕动了动身子,片刻后睁开了眼眸。
她慢慢转动眼珠找到了焦点,看清了俯在她眼前的温柔微笑的定北王,顿时慌乱地抱起他:“长豫,长豫,咱们这在哪里啊,难不成你我都在黄泉路上了么?”
定北王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宠溺地抱着她:“夕夕这是糊涂着吧,这是王府,你的寝殿内。”
王竟夕定睛一看,果真是她的寝殿。
“到底怎么回事!”她疑惑万分。
“别急,和我说说,你为何要去宫中,还将那杯酒喝下?”
怕他责怪自己不听他的嘱咐待在府里,王竟夕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低下了头。
“没有怪你,我得把事情弄清楚了,嗯?”
“田齐燕急急跑来王府,道王爷有危险,宫中所赐之物恐怕是下了毒的。我当时入了宫中,殿外都是禁军把守,心中着急,想着若是我将酒喝了你便不用再喝。长豫武功高强,定是有法子出宫的,但若是被我拖累,恐怕就艰难了。索性喝了毒酒你好安心出宫。是不是坏了王爷的大事?”
“夕夕就是我的大事,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大事!”定北王抱紧了她,“你喝下去时,不怕么?”
“怕,怕不能和长豫长久地在一起了!但想到若是我不在了长豫还能好好活着,便什么都不怕了。”
定北王心跳没有来由地停顿了一拍,然后他低低道:“夕夕所说的,要了我的命了。不过……我心甚悦。”
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潮湿的唇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往下,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颌,渐至脖颈、锁骨,胸前……
两盏茶后,定北王才在她的娇喘声中放开了她,对着殿外道:“将炖好的鸡汤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