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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榻上案几上的弯刀,将左手指尖划破摁住,放下弯刀拿过王竟夕的手,七八颗血珠便滴在了王竟夕的左手手掌上。
王竟夕脱口而出:“长豫,你的手指!”满是疑惑和担忧。
“无碍。雪豹过来!”只见他用案几上的金疮药一抹,血立刻止住了。
旋即拿起王竟夕左手放到了雪豹的嘴边。雪豹先是嗅了嗅,立刻恭恭敬敬地趴下,将王竟夕手上的血舔了又舔,它舌头上倒刺弄得王竟夕手掌有些痒。
定北王趁她不注意,拿起一根绣花针,利落地扎在了她的食指上挤出了一颗血珠送到雪豹嘴边。雪豹嗅了嗅血珠,又围着王竟夕周身嗅了嗅,最后恭恭敬敬趴下,将那颗血珠舔了。
定北王立刻拿起案几的金疮药涂在了王竟夕手上:“不得已才将你的手指扎破,这是让雪豹认主。疼不疼?”
看他心疼的模样,王竟夕笑道:“无事,我绣工不佳,时常被绣花针扎破。倒是你的手,弯刀所伤,要比我更疼。”
看见雪豹趴在她脚边,有些兴奋地问道:“那如今雪豹会听我的话么?”
定北王笑道:“那是自然。”
好奇的王竟夕立刻下榻,拍了拍雪豹的脑袋,雪豹立刻用脸蹭了蹭她的襦裙,眼睛雪亮雪亮的。
王竟夕突然起了玩心:“雪豹,咬他!”纤纤玉指指向了定北王。
定北王稳如泰山般坐在榻上,一脸淡定。只见雪豹顺着王竟夕手指方向蓄势待发,但抬头看见是定北王时,一脸无辜地嘴里呜呜好几声,直接趴在了地上用头蹭着王竟夕的腿。
定北王哈哈大笑走过去,双手捧起王竟夕的脸团了团,故作咬牙切齿状:“长宁公主知道过河拆桥的下场么?”又将嘴贴在她的耳边,暧昧地道:“能咬我的人怕只有公主……”
“长豫……”娇嗔地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开怀大小而震动的胸膛,再也不起来。
不再逗她,将她领到榻上复坐下,郑重其事地道:“为出其不意,我今夜便往东都去了,月余不在京中,无法与你会面,还请夕夕给我留些念想。”
竟夕有些不解,但见他将作画的颜料和笔放在了案几上道:“我入京前因肩头中了箭而数次梦中遇见了你,那还请夕夕在此伤痕上画点什么,之后让技师照此刺青。”说罢,将自己褶的交叉领拉开,露出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