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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欧阳卓悄悄走到她后头,在离王竟夕三步之遥处伸出手来,眼见马上要将她推入池中时,身后飞过的石子打在了他的手上。他惶恐不安地回头望去却未见人影,再转过身来,却看见定北王由假山处的捷径向桥上走来。吓得他立刻转身就躲开了。
欧阳卓一直属意于王竟夕。前些日子听闻太子与王竟夕婚事未明心思便活络起来,求到阿娘跟前竟被痛斥了一顿不明事理。他阿娘道王竟夕如今无人敢娶,若是他想让尚书府都给他陪葬不妨试试。
他的侍从便给他出了个坏主意,若是他来一出落水英雄救美,就算大朔民风再开放,王竟夕将来要嫁之人恐怕只能是他了。
于是他买通国子监掌固,叫内侍在银酒筹器上做了手脚,让王竟夕饮了许多杯,想以她酒醉不慎落水为借口,自己英雄救美。眼看事成,半路却杀出个定北王。
王竟夕似乎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半炷香后缓了过来便继续向前。走入了后花园,把后花园的一石凳看成了卧榻,不管不顾地就躺了上去。
入了月门进入的定北王,就瞧见这娘子躺在了山石僻处的一个石凳上,眉间微蹙,睡得并不安稳。浅紫色的交领衫许是酒后燥热被她扯开了些许,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白帔帛早已落地,略往下看,甚至还隐约能看到了她石榴色的诃子。四面的石榴花有几朵恰好落在了她白皙的锁骨上,在拖地的石榴裙的映衬那粉面含羞更是媚态横生。
定北王定定地站在那两炷香后,尽管已是初夏,仍恐她醉后受凉,便走过去将帔帛从地上拾起,刚想给她披上,王竟夕噌地一下竟坐了起来,双手搂住了定北王孔武有力的腰,将头面埋在了他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定北王右手拿着帔帛,左手悬在了空中,一时间双手不知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