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文帝大喜道:“让定北王在隆庆宫好好陪陪太妃,叫太子明日晨起后,立刻往隆庆宫给沈太妃请安。”
此时在隆庆宫中的定北王,正因日以继夜奔波的劳累沉沉睡去。
那女子再度入他的梦中。她倚在他的怀里,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脸上,从耳垂到颈窝,再从颈窝到她那樱桃小口。她喘息着,求饶着,可换来的却是定北王更浓烈而有力的回应,直至定北王欢畅淋漓,才将她放开。许是她娇喘的哭声让他起了恻隐之心,他抬手拭去她面颊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就在这时,他看清楚了她的脸——竟然是她!
定北王似乎在一阵阵的鼓声中惊醒。
“徐良,承天门的报晓鼓敲响了?”
“回禀王爷,已经响了大约有两炷香的时间。王爷可要起身了?”
定北王起身要去湢室。徐良照例理被拂床,却发现床中央洇湿了一片。用手触及,只觉得冰凉粘湿,当下愣了。
“发什么呆,扔出去!”
徐良低下头把被褥一卷,走出寝殿。心道,完了完了,这天大的秘密,王爷岂非要让我负重四百斤走一百步……
初夏西京的清晨,隆庆宫笼罩在一片烟雨迷蒙之中,楼阁屋檐高低错落,宫殿飞扬的屋角和宏大的屋顶冲破迷雾,向世人宣告着皇权的尊严。
寝殿中的王竟夕呆呆地坐在床榻上,有些失魂落魄的。
她昨夜做了一个怪梦——自己和一郎君耳鬓厮磨,那郎君沙哑着嗓音附在她的耳畔:“夕夕乖,让郎君好好疼你……”到了梦的最后,竟然看见太子用刀抵着她的脖子,不知怎地,后来自己竟然从隆庆宫芳苑门的城楼上摔了下来……
梦境太过真是,她醒来好一阵了,还觉得浑身酸痛,没有回过神来。
王竟夕的贴身侍女芸香昨夜值夜,知道她家娘子睡不安稳,过来安慰道:“娘子许是这些天服侍太妃累着了,无需忧心。昨儿个太妃说今日让您用过朝食后就可归家了。回将军府休息几日,便无事了。”
“那快给我更衣罢,报晓鼓都敲过半个时辰了,太妃怕是已经醒了。”
想到今日可归家了,王竟夕打起了精神。随即又垂头丧气地说:“诶,要是归家阿娘一定让我立刻去内文学馆接受教习……”
正在给她更衣的芸香扑哧一下乐了,说道:“娘子这是多不想上学去呢!”
“我就不想上学去呢。你可不知,早起入宫就不提了,学里的内教博士一个一个呆板无趣,和我阿耶这类的武将一样,就好训斥。更要命的是,飞白书和棋两门课,去岁我就考了乙下,现下半月不去学里了,我就更吃力了。”
“娘子制香这么厉害,用心学学,不会差的。再说了,娘子到了学里,可以和平乐县主一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