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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开口,清冷的嗓音打断雄先生的话,“西疆有一处矿脉,是炸药之中必不可少的一种粉末。”且他们对炸药的使用得心应手,当初他们怎么能靠着对炸药分量的控制,从南境生出炸出一条通往兖南乡的暗道?
说完后,夏宁冰冷的眼神垂下,字句凌厉,像是淬了寒冰:“我如何信你当真受傅崇所托?”
商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混着血迹,双手递上。
雄先生先一步接下,转交夏宁。
抖开一看,里面一行血书,帕子下方绣着的一杆翠竹,这是春花给傅崇的信物,还被夏宁笑了,绣什么竹子,应当绣上名讳,或是绣个崇郎的,惹得春花跺脚不愿理他。
绢帕上,血字写着一战在即,妇孺无辜,恳请夫人援手。
夏宁攥起帕子:“我应下了,傅将军有无说如何通知南境?”
商人勉强挺起身,“傅将军说……在他住的屋子里……留了两个信号弹……南境看到后,会安排……妇孺离城……”
夏宁无暇犹豫不决。
她看向雄先生,说出口的话比她闪过的思绪更快一步:“雄先生,劳您清点兖南乡能收留多少妇孺?再安排人即刻去茶州采买被褥、米粮还有炭火!再寻侍卫去空地放出信号弹!”
雄先生立刻应下,翻身上马,回兖南乡去。
夏宁又吩咐顾兆年,“顾先生,您——”
她才开口叫了名字,顾兆年先一步打断,神情严肃认真道:“镇子里还有些人因大雪的缘故尚未归家去,库房里的木板还有剩余,我这就召集人手盖几间大通铺的简易板房,这见鬼的天地,客栈若是不够住了,总不能让那些妇孺活活在外冻着!”
一件件事情安排下去后,等到夏宁回院子,已是破晓。
南境外城的事情在兖南乡传开来。
许多商人本来还打算等着风雪小一些,天气好些在赶去南境赚一笔,听到南境被西疆偷袭伤亡惨重后,当天就离开了兖南乡。
前一日还热闹的镇子,顿时空了下来。
但也空出了不少地方,为接收妇孺做准备。
第二日,夏宁派去探听消息的侍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