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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罗先生教她画技,也是这个道理。
古代女子艰难,她在青楼长大,更为艰难。
既然同为‘外邦人’的罗先生教了东西,那他也来尽一份力。
不能连自己都丢了,连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也忘了。
自这之后,顾兆年颓废了一日就振作了起来。
他既懂得治沙之法,甚至还对建造屋舍颇有心得,他的画技与罗先生有些相似,像是一脉同源,夏宁也不曾追究一个南延人,为何会和异邦的罗先生会一样的作画方法。
不少建造学问,夏宁从未听过,觉得既新鲜也颇有道理。
只是有些她不懂,追问几次后,顾兆年被她烦得不堪其扰,直接回她没什么为什么,就是这个道理!别问了!
倒是比刚来时多了几分生气。
耶律肃虽然来了江南,但新年在即,朝中事务繁多,每日都有要紧的折子雪花一般从京城送来。
夏宁看他也忙,也安心的扎进兖南乡的事情中,愈发忙碌,整日与雄先生、顾兆年关在书房里,忙的不亦乐乎。
春花知道夏宁要重建兖南乡后,痛哭了一阵,又哭着要给夏宁磕头,弄得夏宁哭笑不得,扶她也扶不起来,哭的像是个泪人。
哭着说一辈子都要跟着娘子,侍候娘子。
春花愈发上进,跟着雄先生学得愈发认真,账目上比夏宁还要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