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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唇微笑,温顺如猫儿似的,“是,将军。”
她也果真闭眼休息,耶律肃才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很快,就从身后传来细长的呼吸声。
夏氏入睡倒是一向极快。
北方夜里寒气重,需得盖一条薄被方能睡得舒适,耶律肃替她盖上被褥,她像是娇气的猫儿似的,钻进被窝里,脸蛋蹭了蹭被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她睡得沉,又睡得舒适。
在梦中是这般无忧无虑。
耶律肃伸手,轻轻触碰她微凉的脸蛋,粗粝的指腹令她在睡梦中也闪躲着,眉间蹙了蹙,小孩儿脾气似的哼了声,便任由他触碰。
这个女子,四年前初见时,她一身红艳似火的嫁衣出现在他的面前,变成了他的解药。
她口口声声说救他早有预谋。
殊不知为此她付出的代价更高。
情欲蛊在她体内已有四年,悄无声息的吞噬了她的康健、生气,令她不知不觉虚弱起来。
谢安至今认为,夏氏的虚弱是在天青阁里毁了身子落下的病根,是图赫尔的毒、心脉受损引起的病因,甚至连他在不久之前亦是想的。
可夏氏心性好强,她从未间断锻炼,身子骨理当要比寻常男子更好些。
实则病因皆在情欲蛊上。
再过一年,她的身体会更加虚弱,直至出现心衰之症,最后走向死亡。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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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精兵日夜兼程,每日只原地歇息两个小时。
夏宁身体本就虚弱,即便马车内垫的柔软,马车内颠簸感并不强烈,但一两日尚可,持续七八日后,夏宁便开始身子不适。
最初两日,她精神尚可,因着能跟谢安学习医术,兴致高昂。
尽管小老头骂骂咧咧,一脸违背祖训的万恶不赦,但教了两日发现夏氏似乎又那么点天资,再加上她刻苦肯学,教的他很是有成就感,愈发尽心尽力,就差倾囊相授。
学医这事,苦又枯燥。
若在碰上个愚钝的徒弟,几乎能把老师傅气的吐血。
且谢安的路数还有些邪门,毒、医相辅相成,更是难寻称心如意的徒弟,如今送上门来一个,虽性别有违老祖宗的规制,但眼下还是保命先活着要紧。
等他百年之后,见了老祖宗再赔礼道歉不晚。
以至于在夏宁出现身体乏力、胃口不济等晕车症状后,谢安直接让她给自己拟方子,应当用什么药材。
这会儿恰好是原地休整。
将士们多是吃些干粮喝几口水,随后抓紧时间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