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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下了一日一夜,积雪直接压塌了。
这也就罢!
可耶律玦生怕这事会闹到渊帝跟前去,傍晚出的事,当即就命人将压死的难民挖了出来草草埋了。
埋得即便不是幸存难民的家人、朋友,但耶律玦代表着皇家。
出事后立刻埋人而非救人,安抚幸存难民的情绪,而是埋人,众人唇亡齿寒,群愤难抑,揭竿而起,把耶律玦给扣押了起来,并架起了火刑架,要把大皇子祭天!
他身边的小厮使了银子才逃出来求救。
也不敢直接去敲宫门去找皇帝。
只来求耶律肃救命。
耶律肃听得面色铁青。
小厮被吓得跪地不起,连连叩头,磕得满脑门都是血,直呼救救他家殿下。
何青拿着虎符,斟酌着问了句:“将军,这南城营还去么?”
“去要他的命不成?”耶律肃扬起马鞭,朝下狠狠抽了一鞭。
鞭子从积雪地面抽过。
扬起冰天雪地里的雪珠,洒了跪在地上的小厮一头一脸。
随后,只听得驾——地低呵一声,耶律肃已驾着马匹如离弦之箭蹿出。
何青也立刻翻身上马追上。
仅带着一队十来人的府兵往城郊去。
紧赶慢赶,赶到郊外时,已是乱成了一团。
数百人的难民围绕在空地上,空地中间矗立着一简陋的火刑架,衣衫精良的耶律玦灰头土脸的被绑在上面,五花大绑,脚下竖着一堆火柴、枯枝。
为首有一难民,手中高举着火把。
正在叫嚣着要烧死这没人心的皇子,祭奠被他草草埋葬的难民。
围观的百位难民应和着。
声音愤怒、悲怆。
恨不得立刻就将这皇子烧成灰烬。
耶律玦早已被吓傻了,疯狂的摇头。
他被架的高,看见耶律肃率领府兵赶来,眼睛陡然亮了起来,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难民发现他的异样,转身看去。
耶律肃一行已逼近。
但被拦在最外围不得靠近。
这些难民手无寸铁,只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拦住他们。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