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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阮清被伤到了,她撑着眼皮,眼睛荒寥一片,与枯木寒鸦之景无二般。
“你别走……我走。”
江镜远将她拉了进来,自己走了出去。
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补课,家里已经没了人,他可以回隔壁。
人走了,宋阮清泄愤地将行李箱踢倒,然后滑落在地上,靠着大门,小声啜泣着。
好好的生活,怎么就一团糟呢?
宋阮清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感觉自己心肝肺都哭裂了。
房间灯光大亮,她一夜没睡。
她站在镜子前,眼睛像核桃一样,血丝遍布,红肿一片,她低头捧了把水,冰冷的温度刺激着她的眼皮,一把火瞬间被浇灭。
她双手撑在陶瓷台上,大口喘着粗气,水珠沿着她水肿的脸颊落入唇边。
宋阮清伸出双手,肉眼可见在发抖。
她知道,病又犯了。
每走一步都感觉要背过气似的,给主任发了请假短信后,又拨通了赵云川的电话。
“喂,师哥,你有空吗?帮我……带点药过来。”
“又犯了?行,我和你嫂子很快就过来,你别急,先稳定下情绪。”
赵云川正准备去报道,接了这个电话,立马对着他老婆喊了句:“老婆,快,阮清出事了……”
赵太太停下手中动作,立马关上火,“你等等,我收拾一下,你把儿子带上,不能把他放家里。”
赵太太和赵云川一样都是医学生,刚好,她研究的就是心理疾病方面的。
“本来我们都好久没联系了,是不是我们回来让阮清想到以前不好的事情了?”
赵太太坐在车里,双手来回掰扯,极度不安。
赵云川立马伸手握过她的手,安抚着:“不是,小师妹没这么脆弱。”
怀中的婴儿似有感应,哇哇大哭。
赵太太安抚了很久,这才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