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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户被暴风雨拼命地撞击,砰砰作响,陈平戈担心它有可能熬不过今晚。
窗户上似乎有不停变换着形状的阴影,似乎是树叶、树枝、谁家来不及收走的私人物品,被大风刮得撞上来,在哪里挂一会,又往前迁徙。
她的神志昏昏沉沉的,不太清楚。
她被他折腾得要死。
谌颐冷清,看起来清心寡欲的样子,在人前作为情侣也没有多大的逾线的动作,当众热烈拥吻这种动作也不是他会做的事情,但谌颐在床第之间,与他给人的表象不同,非常地无忌。
似乎他自小受到的中西合璧的教育,西式的风格都体现在这里,他对本能非常坦然,没有一丝羞耻,她就算是从很久以前交往时就知道他私底下是这样,却还是吃不消。
他把她挂在他臂弯里的已经没有气力的上半身扳起来,搂在胸前,又把她举高,头埋在她的胸前笑。
“害怕了?”
她脱力地点点头。
“以后会听话吗?”
“会……”
“会一直乖乖的?”
“嗯……”
“再也不擅自逃跑了?”
点头。
他一本正经:“我厉害吗。”
“……”
“哦,你犹豫了一下……因为不好意思?这个解释我不信,”他笑了,“我们再换个玩法。”
“……求求你做个人吧。”
他笑了,眼尾暧昧地上挑,他用这样的皮囊诱惑着她,让她突然脸红、心跳加速,然后听到他用这样清冷的脸说,“我打算不做人了。”
他大概真的是某种隐藏得太久的病态发作了,像是要她死。
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捱过了一次又一次断片般的浑浑噩噩的片段。
最后,她迷茫地起身,也许觉得自己应该去下洗手间,也许只是想逃离他。
她不着一缕,手脚打着颤,脚往床下一探,站了起来,没到小腿深的水流跟凉意顿时让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