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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陈平戈,出现像心理医生口中说的“有可能自残倾向”,谌颐把家里的,可以拿来自我伤害的东西,例如尖锐利器,都被收走了,地板上,到处铺着绵软的长毛地毯、椅脚桌角到处包裹上了防撞缓冲胶布。
但他在某个不注意的时刻,还是会犯错。
这样的时刻,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谌颐把陈平戈抱到了他的书房里。
会议继续,他带着耳机,听着那头的人的汇报,陈平戈窝在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玩游戏,她在玩闯关游戏,操纵着一个小人,满屏幕地乱窜躲过一个一个朝它飞来的杂物,并通过灵活的躲闪挪腾,去吃可以加强它的小道具。
这种游戏画面飞得快速,经常还没反应过来,小人就被击飞了,很容易过不了关。
谌颐看着她玩游戏,她过不了的关卡,他就接过手机帮她玩,他似乎很擅长玩这种游戏。
玩了几局,甚至已经以理科生的直觉,摸清了游戏的设置逻辑,玩起来简直没有难度。
谌颐帮着过了很多关,眼看就可以通过所有关卡打到大boss了,陈平戈很开心。
谌颐看着她的笑脸,深深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上。
他看上去很无助。
手机里的小人,被从天而降的陨石击中,又一次死了。
陈平戈被谌颐紧紧地抱着,抱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看着这样的谌颐,突然有了灵感,能让他忍无可忍把她放回家的灵感。
晚间,陈平戈要洗澡了。
谌颐帮她在卧室里的小浴室的浴缸里,放了水,陈平戈关上门,进去洗澡了。
谌颐下楼,去准备陈平戈临睡前需要吃的药片跟开水。
陈平戈站在门边,听他的脚步声消失不见了之后,她悄悄从小浴室里出来,走出房间,去了走廊尽头的另一件大浴室。
陈平戈把门反锁了,打量着目前这间窗明几亮的大空间,她打开浴缸,开始放水。
走到了大镜子前,镜子前放着一个装饰用的花瓶,插着鲜花,果然大浴室里,很大概率有花瓶,陈黎家也是。
因为她从不到这间浴室来,谌颐也就忽略了这里,浴室的架子上,甚至还有谌颐之前的剃须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