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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悲伤的方式都很得体。
这种令人敬佩也令人不忍的得体,陈平戈不喜欢。
陈平戈轻轻地拍拍他的背,“谌颐,哭出来。”
他把脸埋在陈平戈的颈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传来了他轻不可闻的哭声。
他终于在人后,在葬礼结束的这晚,坦率地袒露了他的情绪。
第79章079
谌颐清洗完脸,再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情绪上看起来好点了。
他在吧台上拿了个玻璃杯倒了一杯清水,喝了几口,然后他放下杯子,倒了一杯新的水朝陈平戈走来。
这是在陈平戈看来很夸张的能自带储酒吧台、会客厅、健身房、室外泳池的酒店套房。
陈平戈接过杯子,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反而是她哭得无法停下来。
陈平戈喝了水,蜷缩回了空调被里。巨大情绪的宣泄之后,她感到很累。
她闭着眼睛靠在枕头上,听到了谌颐用遥控关了房间的灯,打开了床头柜上一盏小夜灯,然后躺在了她身边。
他们这几天就是这么相拥而眠的,谌颐家本来为她订了另一间dú • lì房间,但她这几天日夜都陪着谌颐,巨大的悲伤下也没有多余的思维考虑合不合适,累了夜深了就靠着他睡过去。
陈平戈感到谌颐把她揽进了怀里,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
陈平戈睁开眼,她跟谌颐的脸离得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她稍往前凑,抚慰地在谌颐唇上轻轻一压,吻了他一下。
谌颐伸长手臂,关了灯。
他把她抱在怀里,却巧妙地保持着身体之间一定的距离。
她之前很喜欢被他抱着,现在被他抱着睡,在他的温暖里,四肢肌肤每个毛孔都被他的体温气味熨贴得舒畅,很快就感到睡意来临。
“我们之间的事,你不叫停,我就不会停下来。”
她突然听到谌颐在黑暗中的声音,她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