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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妈妈含笑,也想来握陈平戈的手,中途发现自己满手面粉,于是倾来身体,热情地抱了抱她,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兜头罩来。
她欢快地用发音有些别扭的中文说,“你比我想象中,更要可爱,我很喜欢你!欢迎来参加我们的新年趴!我挑战地做了炸鸡,还不错,你待会一定要试试。”
谌颐笑着把陈平戈,从他妈妈的熊抱中解救出来,对她说,“饭还要一阵子才做好,你先上楼陪奶奶说说话。”
谌颐把陈平戈送到厨房门口,谌妈妈在身后喊,“谌颐,你不许走,你的萝卜丝还没切完。”
叔父哈哈大笑,“让小辈玩去吧,阿颐已经心猿意马了,小心待会切到手。”
叔母走过来,把一小碗五颜六色的汤圆,形状千奇百怪得非常艺术,塞到陈平戈的手里,一言不发,又走回去切菜了。
谌妈妈说,“不行,他不切,就是我们切了。”
陈平戈说,“我来帮忙吧。”
”真乖,”谌颐又摸了摸她的头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厨房的活,太辛苦了,我来就行了。你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快上楼,把叔母的心意吃了吧。”
陈平戈大窘,只得离开厨房。
身后,听到谌妈妈在跟谌爸爸抱怨,“你儿子,会让女朋友出去不帮忙,因为觉得太辛苦了,为什么你就没提过让我出去,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陈平戈忍俊不禁,谌颐妈妈真是太好玩了。
她在客厅里,吃完了汤圆,上楼找谌奶奶。
老太太看到陈平戈很高兴。
对于她除夕夜上他们家守岁、吃饭的事情,一家人表现得教养极好,连一丝诧异跟盘问原因也没有。
好像她只是寻常的日子,过来做客。
老太太看上去更瘦,更衰弱了。
陈平戈看得很难过。
圣诞的时候,她还跟老太太去了村里的教堂庆祝,这才过了一段日子,她已经连轮椅也不太能久坐了,整天躺在床上。
她伸手,把陈平戈拉到她床上坐着,慈祥地问:
“你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我甚想念你,听说你打寒假工去了,在牛肉火锅店里办公,辛苦吗?有遇到好玩的事情,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