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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放心站了一会,看到她又开始,在地上爬。
他只能蹲下,扯下了脖子上,刚才被陈平戈抓得松松垮垮的领带。
“为什么不带我送你的领带,为什么不带我送你的领带?”她喋喋不休地问,搂着他的脖子。
“忘记带出门了。”也只有谌颐,能始终认真地跟一个酒鬼说话了。
老房子的防盗铁门,下方有特有的那种镂空图案。
谌颐让陈平戈靠墙坐着,把她的两只手腕,用领带绑在了铁门的下方。
谌颐回来的时候,看到陈平戈可怜地缩在墙角,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谌颐摸摸她的长发:“怎么了?”
她指着地上颤抖地说:“有怪物。”
是楼道灯投射在地上影子,她用脚踢着那块影子,英勇不屈地说:“我跟它打了半天了!”
谌颐沉默了。
他给陈平戈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刚解开,她就扑到他身上,咬他的衣服,“你你,跟怪物合伙,绑我,变态,你绑我!”
“痛了!”她闹了半天,把手腕举到他面前。
谌颐轻轻揉了揉她的手腕。
“你要吹气。”陈平戈此时的智商,只有三岁。
谌颐只能敷衍地吹了一口。
陈平戈气愤地指责他,”我没感觉有缓解,你这吹气中,没有装入愧疚,是没有灵魂的!”
谌颐忍耐地从陈平戈面前站起来,在她坐在地上,拉扯着他的衣服,纠缠他的动作中,打开了房门,走进屋里,开了灯。
然后返回门口,捡起地上的她的高跟鞋,直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抱进了屋里。
陈平戈在谌颐,要把她放到沙发上的时候,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勾住他的腰,又盘到了他身上。
她低下头,醉眼惺忪地看着他,突然问他:“你闲着没事做吗,怎么来入我的梦里来。”
他真好看。
每个人都这样说,每个人都不敢伸手触碰。
但她就敢碰他。
于是她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亲这口难度很大,她前面的东西,都是好几个影子,总是找不到准头,在他脸上乱亲了一通之后,才找到了目标。
在他沉默的读不出内容的注视中,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我……很孤独。”
她突然感到很失落,把头靠在谌颐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陈平戈在她客厅的小沙发上,在谌颐的怀抱里醒了过来。
吵醒她的,是一阵手机铃声。
陈平戈带着宿醉后的头疼欲裂的感觉,从谌颐的身上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