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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买了,陈平戈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就扁起了嘴:这个带着奶腥味,像白开水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牛奶!
妈妈说:你以为她真给你牛奶喝,好东西,你外婆,要留给她孙子喝的,她给你的那个,是用便宜货炼ru兑水的。
陈平戈后来也买过甜牛奶,也买过炼ru去兑水,就是无论怎么弄,都没有那个味道了。
可能那个味道,只是她臆想中的味道吧。
只是因为那个氛围不错,有人对待她很好,妈妈很高兴,阳光很灿烂,所以那杯交到她手中的水,也很好喝。
把小奶瓶,挡在眼前的午后的阳光下,ru白色的液体,像浑浊的水晶,不一定完美,但一定最特别。
可能有时候,感情,只是一杯天时地利人和的炼奶掺水。
廉价的,过时的,不值得的,但不妨碍,主观地认为它,是独一无二的。
第22章022
沈丰听完有些感慨,举起酒杯:“敬炼奶。”
陈平戈提着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沈丰说:“我只怪我自己,她想要趁着年轻,享受荣华富贵名车豪宅,青春太短,等不起我发达。我成功得太晚了。”
陈平戈撑着头,给自己添酒。
“我们两个可以凑合试着相处下。”
沈丰看着陈平戈,说:“我老大不小了,我妈催得紧,我也想要个孩子。你年纪到了,也急着结婚……”
“沈丰。”陈平戈打断他。
沈丰说:
“今晚聊下来,我觉得你性格不错。重要的是,我们都能接受对方对前任恋恋不忘这件事。”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用100甚至50的感情去对待另一个人了,还要假装深情,去忽悠另一个人跟你一起过,这不tā • mā • de不公平吗。”
沈丰给陈平戈分享了自己的理论,“我们两人这样的,刚好,谁也不欠谁。”
陈平戈放下酒杯,正襟危坐,“沈丰,可能我们两个,对今晚这场会面的定义不同。”
“相亲,这个词在我的这里的理解就是:被人催得没有办法了,出来现身碰个面走个过场,然后回家了,理直气壮地对介绍人说,人我见了没感觉,不好意思嘞。”
陈平戈温和地解释,“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麻烦你,回头你直接跟我哥,说你看不上我。”
“那我这是被拒绝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