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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玮尽管表现得更加小心翼翼,却又显得很坚决,梦家猜测她是无法制止他继续再说下去了。
她有些恼怒,便转身做出随时都有可能拂袖离去的姿态,好警戒他不要再继续下去。
力玮忙道:“这不是同情!”
她停下,他连忙走到她面前,接下来的陈情令她感到吃惊。
力玮道:“收到你的分手信时,我在艺专的教书生涯刚遇到挫折,整个人都颓唐的很,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后来经纪人告诉我自己的作品在欧洲获了奖,才明白那是你的帮衬。等到我振作起精神想回北平,母亲却病倒了。没过几天,家里就来电说力群和你要成亲。那种心如刀绞的痛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以至于我整天都失魂落魄,连教书工作都做不下去。每次北平有来电或者信笺,我都害怕父母提及你们,天知道那时我心情多复杂。”
力玮在说这些时,声音有些颤抖,那里既有受了创伤的痴情,也有真心实意的体贴。梦家虽尽量掩饰内心好想装得轻快些,实际上确实一片混乱。
她明白,符合道德的举止应该是速速转身离去,最起码也要明白告诫他不要妄想逾越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