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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舅子和姑爷一言不合就干上了,幸好被力玮及时拉开,否则不管谁挂了彩都难堪。
力群喝多了闷酒,刚开始只是肚子里火辣辣,过了好一会儿才感到头晕,看上去待人接物还是客客气气的,可脸上多了种被很多人讨好且看穿一切的厌世感,好像在说:“行了行了,不要在我跟前献殷勤了,有些话我不说出来,只是给你面子而已!”
后来他就独自坐在那里,沉默地宛如一座雕像。
这雕像是浓墨重彩的,又是锋芒毕露的,更是霸道蛮横的,因为他的英俊只允许人盯着他看,甚至你看了眼别人还会有“怎么可以忽视他”的愧疚。
梦家和几个老同学坐在一桌,离力群比较近,只觉得这人阴沉乖戾,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时,神情中有股咄咄逼人的寒气。
好容易等到宾客将要散尽,唐老爷子发话让老大赶紧把老二带走消消酒。
力玮想着办婚宴的地方离自己画室很近,不如先把他就近带回去。
等他喊人帮忙把兄弟扶进车厢后排座,才发现梦家早就坐上车子,她转头看看力群,立刻说:“快开车窗,他身上这酒味太难闻。”
力玮让司机发动车子,叮嘱道:“前几天的大雪把路都冻瓷实了,你慢点开。”
等他们到了画室,天空早就开始飘雪,都是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人身上也不会立刻融化的那种。
力玮连忙给大家生炉子取暖,这时几个人才发觉腹中空空,毕竟刚才那种宴席根本不是吃饱肚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