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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天下事事都有万一,就偏偏有那么一个人,成了他的万一,成了他动手解决一切的前提。
许桃想了想,觉着现在将真相告诉他也并无不可。
“梁暄,两年前,阿晔告诉他玉玺的下落以后,他就给了我解药,说给阿晔喝下,他就不会再觉得冷了。”
先皇有令,皇子之间不得互相残杀。
谁都知道九王爷梁暄篡位在先,又将梁晔囚禁在深宫逼他交出玉玺,就算这两年他再如何篡改史书,如何叫史官尽量美化自己,都无法彻底阻止真相与揣测在民间流传。
如今的梁暄,不就是被这个逼到几近疯魔了么。
“是我当着他的面,把那瓶解药倒出一半再给阿晔服下的。”
先皇有令,皇子不得残杀皇子。
先皇却从未说过,皇子不得残杀他身边妃子。
为了活命,许桃似乎不得已只能这么做。
如此,梁暄便可既不违背先皇的命令,也能断掉梁晔下半辈子的后路。
许桃话毕,屋内一片死寂,唯有李景成的呼吸声,她听得相当清楚,在她交代完自己只给梁晔喝了一半解药后,他的呼吸声便明显开始急促起来。
“你杀了我吧。”站在面前的李景成眼里杀意非常明显,许桃早已心如死灰。
“可就算你如今亲手杀了我,你也要明白,造成今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从来,向来,都是你,李景成。”
握住剑柄的左手先是轻微的颤抖,紧接着小幅度的抖动,李景成原以为许桃这毒妇死鸭子嘴硬,不用点法子撬不开她的嘴,没想到她倒是自己一股脑将所有事情都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