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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这两年匆匆岁月蹉跎,他也鲜少想起过这个名字。
这回轮到刘鹤年心里不是滋味了。
他握着小酒杯,看着跟前这个心狠的男人,眼神相当的意味深长。
【作者有话说:日夕北风紧,寒林噤暮鸦。
是谁谈佛法,真个坠天花。
呵笔难临帖,敲床且煮茶。
禅关堪早闭,应少客停车。——清+大须】
第九章与我无关
晨起时,窗外东边露出鱼肚白,朝霞绚烂。
宿醉弄得李景成迷迷糊糊从榻上起身,猛地一个激灵。
想起今儿有早朝,怕是已经误了时候。
都怪那杀千刀的刘鹤年,昨夜逮着他喝了好几盅酒,硬拉着他叨咕这两年朝中诡谲局势。
对此,李景成全程都在心里嘀咕:关老子屁事。
今儿本就是去大殿同皇上说卸职一事,李景成清楚自己无须早去,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和亲外甥梁暄演一出感人至深的致仕大戏。
戏,他演了八年,已经演够了。
赶紧卸完职,他好去过清闲日子。
故他进轿子前,特地抬头望天,思忖着这会儿早朝该进行到什么阶段,嘱咐老管家先去另外个地方。
华轿不疾不徐地走在路上,李景成闭目养神,琢磨起昨晚刘鹤年拉着他说的一堆有关朝事的话。
梁暄篡位不过两年,朝中从上到下换了个血,也不知他是担心宝贝皇帝的位子再被谁抢了去,梁暄绝不肯用外人,所有职位除却几个动不了的,全部任用身边亲信,企图编织这样一张势力网来维稳自己的地位。
“还真是应了那句狡兔死走狗烹,不过半月,当初拥护他的那帮臣子被他砍头的砍头,抄家的抄家。皆被他一句话给搪塞了去。”
昨夜酒馆,刘鹤年谈及此事连连摇头。
“皇上说,当初是你们把废帝从龙椅上拽下来的,谁晓得日后你们会不会把他撵下去换谁当皇帝。”
毕竟不是正儿八经即位诏书宣布的登基,篡位的理由和手段也都相当不齿以及卑贱,造就梁暄如今这多疑猜忌的性子,倒也不算奇怪。
李景成双手交握,左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手背,觉得这事蛮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