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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眼神!”易纾难压着嗓子愤怒道。
夏飞絮下意识舔了下嘴唇,移走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目光说:“我突然想到,戒酒和写小说是一个道理,只能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
“所以呢?”
“所以我们应该慢慢来,每天少喝一口,总有一天能戒掉。”他扶着他的胳膊:“先起来吧。”
他的左腿使不上太多力,起身时身体的重要大多压在夏飞絮身上。他们离得很近,夏飞絮如愿以偿地轻轻地搂了一下他的腰。
他身上有一种股非常淡的雪松香味,那是下人给他衣物熏香后留下的,也是夏飞絮以前最爱用的香水的味道。他们之间在无形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夏飞絮自己知道。
站起身后,易纾难烦燥地推了他一把,让两人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夏飞絮将搂过他的手放到自己鼻下说:“以往你每晚起码喝一斤,今晚先减少二两。”
易纾难不悦地看着他,却没再反驳。他重新慢慢地坐回椅子上,颤抖着手端起白玉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下之后,手肘支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脸,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夏如絮说:“你刚才说的那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夏飞絮再次靠在书桌边沿,回想着剧情:整个底城的灵晶矿场被陆家与夏家把持着,陆家占大头,夏家占小头,这些年也算过得相安无事。
陆爷没有子嗣,收了四个养子,易纾难和那个陷害他的钱刑恩都是其中之一。区别在于钱刑恩与其他两个养子都是土生土长的地城人,易纾难却是被天城赶下来的。
他父亲曾是天城的七位创始人之一,后来因私藏大量灵晶被发现,其他六大家族联手审判了他的整个家族。那年他七岁,曾是天城新一代修行里的佼佼者,被赶下天城时,他们毁掉了他的全部修为与灵根,还打断了他的腿。
陆爷当年受过他父亲的恩惠,收他为义子后,花了大量的血灵晶来修复他的根灵,平时也对他特别照顾,因此受到其他几个养子的嫉妒。
他们都觉得这样下去,陆爷的全部矿场最终都会交到易纾难一个人手里,这就钱刑恩陷害他的原因。
捋顺剧情后,夏飞絮指了指他身上那封信所在的位置说:“这封信上没有钱刑恩的私印,冒然拿出去他只会说是你伪造的,因此他当初才敢写这封信。”
易纾难轻挑了下眉,“继续。”
“罗清茶既然喜欢卧底,咱们就放他到钱刑恩身边继续卧底。”
“这个时候让他回去,钱刑恩只会杀他灭口。”
“他只需要告诉钱刑恩,如果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这封信就会落入你的手中。即使没有盖印,毕竟白纸黑字,钱刑恩肯定不希望被你看到。”
“我们需要他回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