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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飞絮起身,“桌子我可以不坐,但酒你也不能喝。”
话刚说完,易纾难放在搭在桌上的手突然捏成了一个拳头,夏飞絮只觉一股难以挣脱的力量将他控制住,他双腿一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易纾难将手臂搭在腿上,埋着身子看着他冷声说:“我说了,你不可以插手我的生活。夏少爷要是觉得活腻了,我可以送你去矿坑呆几天,就怕你这细皮嫩肉的,呆不住。”
夏飞絮身子动弹不得,原主那废柴从来没有认真修练过一天,身上有点修为,但绝不是易纾难的对手。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抬头看向易纾难说:“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天底下没人能救得了你!”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他缓缓收回自己的力量,禁锢着夏飞絮的力道同时也消失了。
夏飞絮站起身来,暗想:有点丢人,回去得好好练练。
易纾难避开他的眼神说:“天黑了,你该回去了。”
夏飞絮活动着脖子问他:“我有个主意,可以对付那骗子和他背后之人,你想不想听?”
易纾难重新提了一只白玉酒壶,撑着拐杖走回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说:“夏少爷对自家的产业不闻不问,倒是对陆家的事格外上心,实在让人难以信任。”
说话间倒了杯酒,正端起来时,夏飞絮三两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抢走的杯子仰起头一口饮尽,然后随意地坐到书桌上,一手拿着他的酒,一手提着酒壶说:“你应该少喝点。”
易纾难看向他,眼中已经有了愤怒,左手拿着拐杖,右手紧握着拐杖把手。夏飞絮知道里面藏着一把细长的匕首。
“真正的朋友不会任由你每晚喝个烂醉,”夏飞絮直视着他说。
“我不记得我们是朋友。”
“你难道不想把这玩意戒掉?你难道不想有人陪着你走出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