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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大宝又没错事,为什么要挨打?”
“不对,”许闲说:“我小时候可做过不少任性的事,但我爹最多是瞪我一眼。我至今犹记我儿时调皮,打碎了一方我爹心爱的砚台,他当时瞪我的那个眼神,很冷,很……无情。可不管二宝做了什么,挨了多少次打,他从来没用那种眼神看过他。”
雪落亭默默地听着。
“我娘也是,如果二宝不小心摔跤,她会抱着他,哄着他说:二宝乖,二宝不哭……但从小到大,她都很少抱过我,更别说用这种亲呢的语气来安慰我。
“我第一次去军营训练是七岁,回来时晒得漆黑不说,浑身都是皮肉伤,新的覆盖着旧的。我爹看了,了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男孩子吃点苦没什么了不起;我娘给我请来大夫,拉着我的手轻言细语地安慰我,我以为她终于像会哄二宝那样抱着哄哄我,但她一次也没有过。”
雪落亭轻抚着他的背,亲呢地在他耳边说:“闲儿乖,闲儿不哭。”
许闲紧抱着他,额头在他肩窝里蹭了蹲,又说:“我总觉得,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雪落亭把手臂垫在他脖子下,翻身撑着身子匐伏在他身上,小声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许闲抿着嘴,翘起嘴角,看着他。
雪落亭凑到他耳边说:“你不是他们亲生的,但你是我亲生的。”
打气打在耳边,许闲有些痒痒,缩了下脖子,轻笑着,也没当真,“小王爷,谢谢你,这件事压在我心里很多年了。”